*魔道祖师,晓星尘X薛洋,伪 · 捉鬼设定,OOC归我。
*忘记这边的更新了。前文(1-7)/(8-13)/(14-21)/(22-26)/(27-31)/(32-3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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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并肩走出楼道,一个向左,一个向右。
晓星尘看着手机屏幕走出没几步,突然停下,语气无奈:“金宗主还等着呢。”
薛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他身后,想来捂眼睛的手举在半空,见晓星尘察觉,只好悻悻放下手道:“让他等就等呗……诶诶,你别走啊!晓星尘你这人好无趣!”
晓星尘道:“是吗?”
薛洋想了想:“除了接吻都好无趣!”
晓星尘抽了抽嘴角,目不斜视地继续走。薛洋眼尖地发现他的耳朵红了,心花怒放,一步一步继续黏在晓星尘的身后。晓星尘只好站定问:“你有事?”
薛洋嘿嘿一笑:“也没啥。”他踮起脚,扳着晓星尘的下巴又认认真真地盖了个章。
旁边小区健身器材上的小朋友捂脸跑了,边跑边喊妈妈——!
晓星尘:“……”
晓星尘:“注意影响。”
薛洋才懒得注意,兴致勃勃地给晓星尘看一张刚从报箱拿的广告:“这家自助餐刚开业,今天八折!我们去吃吧!”
晓星尘奇怪他怎么突然提这种要求,接过广告纸翻了翻,就看到背面一行硕大的“全城独家六层超豪华巧克力喷泉,无限量水果和棉花糖,送你家孩子一个甜甜的巧克力梦!”
红底黄字,亮瞎眼睛。
晓星尘哭笑不得:“想吃这个?你还是小孩子啊?”
薛洋道:“我不是,我不管,我就要去。”
晓星尘翻回去看价格,唔了一声。这家自助餐厅的卖点还有进口海鲜,折后价依旧不便宜。
薛洋继续卖萌:“道长,晓星尘,晓哥哥,小星星——”
晓星尘:“……”
晓星尘:“闭嘴……真想去?”
薛洋连连点头,赶紧把一直很想叫的“亲亲晓宝贝”咽回去。
来日方长嘛。
晓星尘伸手揉了揉薛洋的头发:“我尽快把事解决,晚上去吃。”他唇角挂笑,在秋日缱绻的阳光里,自成一种风情,“你也要抓紧点,这样说不定还来得及看场电影。”
薛洋一把摁住他的手,放到唇边亲了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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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光瑶倚着沙发道:“怎么样?”
薛洋正忙着搜被狐妖袭击过的男人的屋子,下意识问:“什么怎么样?”
金光瑶:“当然是你和晓道长。”
薛洋闻言,抄起桌上的一叠文件就砸过去——金光瑶你还好意思提?是谁跟晓星尘说我喜欢他的?妈的,差点一口毒奶弄死我。
金光瑶接住文件夹,笑眯眯地搁到茶几上:“这不没死吗,没毒死就说明事成了。”
薛洋道:“那我还真是要谢,谢,你,啊!”
金光瑶笑:“不客气,应该的。”
薛洋恶狠狠地瞪他:“你当心我去告诉蓝宗主,你喜欢他,是魏无羡喜欢他弟的那种喜欢。”他把从抽屉里翻出的一个过滤烟嘴抛过去,“看看,这个行不?”
金光瑶:“你去呗,反正二哥信我多一点。”
薛洋:“……”
薛洋:“你再秀恩爱试试,老子不干了!”
“我还得拜托你别来找我秀恩爱!薛大公子,这事说到底,是你家晓星尘的辖区出了问题,和我一点关系也没。”金光瑶把烟嘴放下,“万一事态严重,第一个被究责的可是晓道长,你忍心甩手不干?……这烟嘴一看就不常用,再找找吧,有没有别的和失踪者关系密切的东西。”
薛洋咬牙切齿,但金光瑶说的是实话,把他的软肋拿捏得一分不差,只好继续折腾:“你倒是会使唤人。”
金光瑶有恃无恐,火上浇油:“我以为成美是我的好朋友呢。”
薛洋道,滚蛋,谁和你是好朋友,恶心死——咦?
他把夹在文件里的纸条拿起来翻看:“这什么?生辰八字?”
金光瑶笑了笑:“文件夹里都是商业报告,应当是个商人。这年头么,做生意的都喜欢找人算算前途,家里有一张写了自己八字的符纸,不稀奇。”
薛洋嗤笑一声,没去接话。连他这样自学成才的狩鬼者,都知道八字和命理相关,不能轻易告人,更别说写在纸上后随手一塞。若被有心人记了,一个诅咒娃娃都有够受。
不懂行的偏要窥伺内行才敢算的天命,无知者无畏,活该嗝屁。
金光瑶接过符纸,皱了皱眉头。
薛洋道:“怎么?八字都不能算关系密切?你再挑三拣四,我只能给你找条内裤了啊!”
金光瑶道:“你看这行……”
薛洋只瞄了一眼,心跳骤然漏了半拍。
甲木庚金,是七杀命格,和失踪的欧阳氏一样。
金光瑶一挥手,凭空摸出个罗盘状的法器,又把纸烧了。他将纸灰洒在法器上,专心致志地观察着那根宛如抽风般不停转动的指针,没注意到薛洋的表情一阵风云变幻。
等金光瑶抬头,薛洋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没心没肺,一双眼睛懒懒地眯着,活脱脱的白眼狼样。
八字不语旁人,薛洋自然没和金光瑶提过,他也是七杀命格。金光瑶虽面容和善,但不择手段起来不是人,薛洋留着心眼,哪会把自己的命送去任其拿捏。
毕竟两人都不算君子。
小人和恶徒,要什么项上人头等你来取的义气。
薛洋原先一直不信金光瑶的猜测,碍着晓星尘才没撂挑子,眼下倒是信了几分。难怪他在商场的时候也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,若不是晓星尘手疾眼快地扶住,现在躺医院的就该是他了。
想到这里,薛洋咧咧嘴,露出两颗虎牙来。
主意敢打到你薛爷爷头上,不知死活!
薛洋道:“你找出来没有?”
金光瑶道:“妖气和失踪者的气息均往东南去了。”
薛洋想了想:“帮我个忙。”
金光瑶看了他一眼。
薛洋随手撕来一张纸,唰唰写了几行:“这个医院的这个床位,你去帮我问问八字。”
金光瑶一脸你他妈在逗我:“病人会告诉我?”
薛洋理直气壮:“不会啊!所以才要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啊!上吧敛芳尊!”
金光瑶:“……”
金光瑶叹着气招来一只符纸小人:“它会给你提示的。”他说着就笑了,“你居然记住我的名号了——晓星尘倒是把你教得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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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洋朝着东南一路走,符纸小人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。
他停下脚步,发觉自己目前在S市发展前期的一个工业园区。园区已经废弃了,一座座的厂房人去楼空,外墙贴着发黄的拆迁通知书。薛洋绕着符纸小人反应最大的厂房走了走,等在心里把逃跑路线规划好了,他抬脚踹开铁门,激起一地的积灰。
铁门后,是一排排遮着塑料布的机器。地上有数行脚印。
薛洋沿着脚印往里,一路走到一个房间前。木制的房门紧闭着,窗户被遮去大半,只剩最高处有条缝隙,能看到房间里悬挂的吊扇。这应当是间工人的休息室,随着厂房一同废弃了。
然而此刻,那吊扇正在慢悠悠地转着。
木门前摆了尊雕像,双头双身,头插鹿角,高度仅到膝盖处。
薛洋看了眼就知道这是尊镇墓兽。类似的玩意,他在七岁下的那个墓地里见过,后来给金家当客卿,为了满足金光善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要求,薛洋没少挖人祖坟,自然也见了不少。问题是,镇墓兽是放墓室前堂保护死者用的,放在这个房间前算什么意思?
薛洋以为是镇墓兽上有机关,蹲下身,作势要去查看。没等他摸到镇墓兽的鹿角,余光里突然闪出一道鲜艳的东西,朝着他的脸扑来!
薛洋冷笑,重心一动,生生朝后退了半步!
他飞快去抓那条东西,入手滑腻腻的,差点没抓住。薛洋赶忙攥紧手,朝屋子里喊:“里面那个,给我滚出来!不然我弄死你养的这条蛇!”
他说着,掐准了七寸,掐得那条蛇一阵嘶嘶乱吐舌。
屋子里沉寂片刻,转动的风扇逐渐停下,伴随着一阵苍老的咳嗽声。薛洋听着觉得有些耳熟,正在记忆里搜寻匹配的人,那人已经拉开门,自己走了出来。
薛洋的表情从惊讶转向阴沉,危险地眯起了眼睛:“你没死啊?”
那人笑道:“晓星尘还没死,我哪能死呀?”
薛洋哟了一声:“有仇?”
“好不容易熬走傲雪凌霜,又来一个明月清风,日子不好过啊。”
薛洋道:“谁问你和晓星尘有没有仇了?我问的是——”他骤然出手,把那条五彩斑斓的蛇一扔,拔出降灾就看过去,“你和我有仇吗!吃尸毒粉装死很好玩?!”
他这一手出其不意,降灾直逼对方的门面!
却不料那条被扔开的蛇凌空一转,突然伸来一只手!
利器透肉,薛洋毫无怜惜之情地拧转剑身,将伤口从一字豁成了十字才道:“她就是晓星尘说的——给你收尸的女儿?”
蛇妖所化的女子捂着淌血的手掌,一言不发地站在两人中间。
“小女儿,大女儿早就被你给弄死了。”老李站在蛇妖身后,神色悠然地说:“吃尸毒粉当然不好玩,都是你,味道太苦了。”
薛洋:“……”
薛洋:“你是自己死,还是我先杀了她再杀你?”
老李拍了拍蛇妖的肩膀:“乖,三分钟。”说完弯腰抱起门口的镇墓兽,转身回房间了。薛洋发觉他的步履有些蹒跚,似乎那尊镇墓兽重得不寻常,突然明白了——这玩意不是在镇墓,是在镇那些试图回到主人躯体的魂魄!
被抢走的魂魄全在镇墓兽里!
薛洋道:“滚开!”
蛇妖纹丝不动,一双细长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他。
薛洋懒得和她废话,提剑就打,却瞥见窗户的上沿,透出一抹传送符燃烧的蓝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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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洋将死蛇扔去了角落。
蛇妖的执着程度让他发毛。妖灵都碎成末了,还挣扎着现出原型来缠他的脚。等薛洋冲进屋,传送符的光芒已经散尽,只剩下一地的落灰。
头顶的风扇嘎吱了两声。
薛洋翻了一圈房间的抽屉,没有任何的发现。他不死心地把抽屉拆下来,翻来覆去,依旧线索全无。老李想用那些魂魄做什么,为什么针对晓星尘,又是如何弄到了尸毒粉配方,薛洋一无所知。
他环顾周围,房间里唯一多余的,是地上的几团废纸。
抱着试试看的心态,薛洋捡起了其中一个。
纸是泡过符水的纸,散着异香。薛洋把揉皱的纸团展开,抻了抻,一股寒意骤然窜起。他下意识伸出手指,沿着笔迹走了走。笔迹中断的地方,他竟也毫不犹豫地画了下去。
思绪愈发混乱,连响起的手机铃声都叫薛洋惊了惊:“金光瑶?”
“薛洋,那个病人——”
“你闭嘴!”
金光瑶愣了愣:“你发什么病?”
薛洋攥紧纸,一字一句道:“你跟我保证过的,我的图纸,一律封存在了金家密室,绝无外传!”
金光瑶道:“我确实保证了。我也从未外传过。”
薛洋冷笑一声:“那我手上的是什么东西?还是说,我连自己的阵图都认不出?”
金光瑶愣了愣:“这……你在哪?”
薛洋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他又看了看那张阵图,艰难地吞咽下一口气,隐约有寒意从骨缝里渗出来。
此阵原是道家的茅山术,名曰七煞锁魂阵,由魑魅魍魉魈魃魋这七煞困守,将被拘的魂魄日夜摧残至死。后来经十殿阎王魏无羡的修改,变成了一个困住活物而不杀的阵法。但因种种原因,现今已难找出一只七煞,这阵法便渐渐湮没了。
连魏无羡都不知道,薛洋竟在他的基础上又做了一点改动。不仅将压阵之物由七煞改成了更容易寻找的、命带七杀的生魂,更将它重新变回了死局。
薛洋将手机里的地图打开,就着老李的图,飞快点了几个位置。
每一个阵眼的可能位置,都被找出,根据其他的阵眼排除掉,再找……肌肉抽紧,空气压迫着咽喉,心脏似乎变成一个狂躁的高压泵。待薛洋最终确定的时候,手掌已是一片汗涔涔,止不住打颤。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才像活过来。
他抓起图纸朝外走,边走边拨晓星尘的号码。
“喂?薛洋?”
薛洋停了停脚步:“你在哪?”
晓星尘道:“市郊的一所养老院,霜华指引我这里有很重的妖气。怎么了?”
薛洋报了一个名字:“是不是这家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快离开那边!”
晓星尘停顿片刻,似乎是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:“这里都是老人,怎么能放着妖气不管?”他语气关切,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薛洋哑口无言。他客观上没时间和晓星尘细细解释,主观上也不愿告诉对方原委。改阵炼毒,挖坟杀人,这些往事如下水道中最腥臭的苔藓,叫他如何告诉晓星尘?晓星尘那么适合穿白衬衫,适合初雪与晴雨,哪怕叫他听一听自己的过往,都似在衬衫上落了污渍。罪过。
他真的很想……
只给晓星尘看到一个最好的,最干净的自己。
薛洋放柔了声音道:“解释不清。但你一定要远离那座养老院,等着我……我马上来见你!”
晓星尘笑着说:“好吧,那等会见。”
薛洋说好,挂掉电话,将手机举起来贴面吻了吻。
接着便迈开脚步继续走,越走越快,最后快步小跑起来。落满灰尘的厂房被薛洋抛在身后,而他的前方铺满阳光,深秋后落于大地的梧桐叶在脚下簌簌作响,风起云起,而他如一个急切想要穿越半座城市去见恋人的男孩,归心汲汲。
——等我来见你。
(TBC)
39*私设霜华是长剑,需用琴盒装着出入;降灾是短剑,可贴身佩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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